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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的宁静(七)

luyued 发布于 2011-02-12 11:46   浏览 N 次  
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推开洞口画像时,发现阿格莱亚正在外面跟画像上那位抱着青鱼的少女谈得十分愉快。
“你能不能轻一点?”女孩责怪地说。
西弗勒斯没理她,对阿格莱亚说:“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醒得太早了,找个人聊聊。”阿格莱亚说。
“真是够早的。凌晨三点半把我叫醒,聊了一早晨,这样的学生我还真没遇见过。”女孩用一种装出来的生气的口吻说。可谁都能看出来,有个人和她聊天,她求之不得呢。
“这回你就遇见了,”阿格莱亚说,“继续说?”
“是的,就是这样,”女孩用一种怀念、哀伤的语气说,“我就在黑湖里孤独地死去了。至死他也没来看我。我想他大概不知道这回事。他们把我的画像挂在这儿。我听说他也在霍格沃茨的壁画中。可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去找他。你要是在这城堡的哪儿看到了他,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好,我会的。”阿格莱亚说,“谢谢你陪我聊这么长时间。走吧,西弗勒斯。”
“你神经病了?”当他们到礼堂吃早饭时,西弗勒斯问。
“你指的是什么?”阿格莱亚一边嚼着香橙软糖一边问。
“凌晨三点半你从床上爬起来,跟一幅画像谈天!”西弗勒斯生气地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校规吗?”
“没到这程度吧?”阿格莱亚把糖咽下去,带笑地望着西弗勒斯,“我几点起床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西弗勒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幸亏没有别人看见。如果让费尔奇抓到了,他准会关你的禁闭。如果让老师抓到了,他们就会扣斯莱特林的分。”他说。
“噢,那你昨晚上跟詹姆?波特打架算怎么回事呢?”阿格莱亚反驳说。
西弗勒斯不说话了。
“今天我们有什么课?”过了好久他才问,声音有些沙哑。
“先跟格兰芬多的同学一块儿上两节魔药课。然后是一节魔咒课,一节变形课,两节魔法史课……太棒了,还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阿格莱亚看着自己的课程表,快乐地说。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西弗勒斯小声说。
等西弗勒斯和阿格莱亚吃完了早饭,他们便走向地下教室。这所谓的教室闪烁着蓝幽幽的光,弥漫着阴冷的雾 气,墙壁因年代久远而有些发黑。莉莉?伊万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莉莉!”阿格莱亚叫道,抛下西弗勒斯飞奔到莉莉身边。
“阿格莱亚!你跟我约在这里见面,有什么事吗?”莉莉说。
西弗勒斯一看见莉莉,立刻又有了昨晚见到她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把目光从这个泥巴种身上移开。”他告诫自己,并且也(很不容易地)做到了。
“没什么大事。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在湖底,画像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手里抱着条鱼,口令是‘蝮蛇胆’。你要是想找我就去吧。”阿格莱亚说。
“哦。”莉莉没想到阿格莱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在塔楼里,画像是一位粉红衣服的胖夫人,口令是‘黑线雪怪’。”
“上课时间要到了,快进去吧。西弗勒斯?”阿格莱亚说。
“早上好,斯内普。”进教室的时候,莉莉轻描淡写地招呼道。
“早上好,伊万斯。”西弗勒斯有些生硬地说。阿格莱亚一直担心地望着他,生怕他说出“泥巴种”这个词来。
他们还是第一个到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又过了几分钟,才有同学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卢修斯?马尔福进来后一看到莉莉和阿格莱亚就不屑地哼了一声。阿格莱亚看见他的魔杖斜插在腰带上。
“很高兴看见你找到了自己的魔杖,卢修斯?马尔福。”阿格莱亚说。
“当然了,”卢修斯讽刺地说,“作为一个高贵的纯血统,有许多人愿意跟我交朋友,愿意帮助我。是西茜帮我找到了我的魔杖……”
“胆小鬼?”阿格莱亚惊讶地说,“胆小鬼是谁?”(注:在英语中,“西茜”与“胆小鬼”发音相近。)
卢修斯的脸像莉莉的锡镴大锅一样那么颜色铁青。纳西莎?布莱克的脸也一样。
“不是胆小鬼,是西茜,”西弗勒斯扯了扯阿格莱亚的袖子,“纳西莎?布莱克的简称。”
“噢,”阿格莱亚恍然大悟,随即讽刺说,“那好吧。不过我可不会让西——茜帮我找魔杖,或者说,我也不至于让别人把我的魔杖打掉。”
如果不是这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进来,卢修斯和阿格莱亚一定会再度开战的。西弗勒斯不由得替卢修斯感觉非常幸运。
“好啦,安静,同学们。”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欢迎来上我的魔药课。你们要知道,魔药学是一门多么高深、多么令人着迷的学问啊……”
教授正说到这儿,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两个飞奔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们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是詹姆和小天狼星。
“第一堂课就迟到。”莱姆斯不由得摇了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教授……我们找不到路……”小天狼星喘着气说。
“进来吧。”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蔼地说,“我能谅解,霍格沃茨城堡的确道路繁复,有些老师也不能找到正确的路。不过,迟到总是不对的……”
詹姆、小天狼星、莱姆斯、莉莉等人心里一沉。
“格兰芬多扣两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
詹姆和小天狼星心情糟透了。刚开学就给格兰芬多丢了两分!
“好了,让我们打开书本,架好大锅。魔药课需要实践,先从最简单的打嗝药水开始,配制的方法,”教授一挥魔杖,黑板上出现了银光闪闪的字,“在黑板上。所需要的材料在前面的橱柜里。”
这所谓“最简单的打嗝药水”可把这些还什么也不懂的新生们弄得头痛之极。有些人当然例外——比如莉莉和西弗勒斯,他们好像特别有魔药学的天赋;比如詹姆、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他们天生就比别人聪明;再比如阿格莱亚,她从刚会说话就开始学这些。
不过,詹姆和小天狼星由于刚才被扣了两分,心情十分糟糕,在配制消肿药水的过程中不断地寻找可以用来发泄的东西。过了不到一刻钟,詹姆面前的试管就先后碎了四次,被他用“恢复如初”咒修好,小天狼星的苦莲子已经变成粉末了。忽然间詹姆抬头一看——
“嘿,鼻涕精就坐在咱们前面!”詹姆低声说。
“终于找到足以解恨的了!”小天狼星也低声说,“不过,伊万斯和西可尔坐在他旁边,有点儿不好办!”
西弗勒斯正在专心熬他的打嗝药水,忽然间白光一闪,他的大锅里即将完成、冒着蓝色泡沫的药剂一下子消失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莉莉和阿格莱亚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严厉地问:“谁干的?”
“本人。”詹姆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为什么?”莉莉严肃地问道。
“因为好玩。”詹姆说。
“是吗?”阿格莱亚说。
白光一闪,詹姆大锅里的药水也消失了。
“果然好玩。”阿格莱亚淡淡地说。
小天狼星非常佩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视力,这么耀眼的两道白光闪过,他居然没有看见。
简而言之,那两节魔药课上,莉莉和阿格莱亚不止六次成功地击退了詹姆和小天狼星从后面发射过来的各种咒 语,让西弗勒斯平安地配制出了他的第二份打嗝药水。令人遗憾的是,西弗勒斯没有向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道 谢,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们的行为。
那天的课除了魔药学,别的都上得很不错,因为那天只有魔药学是跟格兰芬多们一起上的。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非常有趣;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果然像他们预料的那样难;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枯燥无味,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海林斯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是先从理论开始的,所以还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在返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西弗勒斯遇见了莉莉。
“喂,你看见过阿格莱亚了吗?”莉莉喘着气问。
“今天所有的课一上完,她就神秘消失了。”西弗勒斯僵硬地回答道。
“消……消失了?”莉莉惊讶地说,“那你知不知道她可能到哪儿去?”
“不知道。”西弗勒斯说完,转过身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怎么回事?真奇怪。”莉莉对自己说。
她跟着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来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等他们都进去了,莉莉才走过来,对画像上的少女说:“蝮蛇胆。”
“口令没错,”少女怀疑地说,“可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吗?”
“当然不是,”莉莉说,“我是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以后我还会来好多次呢,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是来找阿格莱亚?西可尔的,你有没有看到她进去?”
“阿格莱亚?西可尔?”少女脸上散发出幸福的光辉,“那个善良的女孩,今天跟我聊了一早晨。她真是个天使。别人都讨厌我,从来没有人跟我聊过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听我倾诉这么多话,从来没有人这么喜欢跟我聊天,从来没有人……”
“好了好了,”莉莉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要听你说她有多么善良,我是问你她有没有进去。我有事情要找她,你不要耽误我的正事。”
画像上的少女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了而十分恼火。她生气地说:“哎,你有事情找她,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理所应当为你服务吗?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吗?你是老师吗?你是校长吗?你是管理员吗?就算你要问我话,为什么不能礼貌一些呢?我本来是要回答你的,现在我什么也不告诉你。”
莉莉被她训斥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怒气说:“那好,我错了,我给你道歉。非常对不起。现在,请告诉我,阿格莱亚有没有进去?”
“没有。我没看见她。”画像上的少女瞪了莉莉一眼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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