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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珍珠

luyued 发布于 2011-04-23 23:58   浏览 N 次  

(转摘) 工业和信息化部:社保IC卡五年内实现全国通用

2008-04-26 08:11 来源:新华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25日在其官方网站发布了《国家金卡工程全国IC卡应用(2008-2013年)发展规

划》。《规划》指出,在今后五年社保卡要实现“一卡多用、全国通用”的建设目标,在社保领

域面向服务对象只发一张卡,并能在全国网络中畅通无阻地使用。《规划》称,社会保障卡作为

面向百姓的最前端环节,是个人与信息系统交互的底层信息交换平台, “一卡多用、全国通用”

的建设目标, 应用领域涵盖劳动就业、社会保险、民政、卫生、公积金等领域。

海底珍珠

——读《托尔斯泰的最后一年》

托尔斯泰是十九世纪所有伟大人物中最为复杂的一个。
——高尔基

去年那个多雪的冬天,不上网的时候,便抱着暖手袋、踏着暖脚器,看书。

已经没有了奋斗目标的人,看书只是一种消遣,多是跟着感觉走,有时候是跟着网友走。这次是看振铎先生讲到托翁读《老子》的事,便拿出《托尔斯泰的最后一年》。像其他书一样,当初买来时曾飞快浏览过一遍,现在有了时间,可以慢读了。大约是身体和气候的原因,读这本书的心情就像遭遇雪灾一样,越来越沉重。读完它,时序已到立春,写的这篇读后感,也按下未发。这些文字实在太不喜庆。

按现成的比方,这本书就是托翁身边的贴身秘书瓦·布尔加科夫的日志。

日志很真实也很详细地记录了托翁生命中最后一年(1910年1 月17日到1910年11 月7日)隐居亚斯拉亚波利亚纳(这个名字太难记了,我背了多遍也还记不住)的生活、工作、交际、信仰变化、身体状况、思想感情,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可怕的家庭生活,他出走的始末及意外死亡。

读完全书的结论竟然是:一个伟人的晚年会变得这么可怜,正是他一生所有的追求累计成了他晚年的不幸。

我不是一个悲情主义和消极的人,但把一个伟人还原成普通人后,这个结论却让我自以为是。

82岁的他,和时间赛跑,计算着自己剩下的生命能否完成计划的工作(他说他还可以活两年半,却还有250件事要做)。可是几乎每天都有人和事来和他争夺时间与精力。

他虽然有肝病,又是82岁高龄,却依然能骑马遛弯,并总是选最容易迷路的难走的山林遛马,他还要训马;他还有创作短篇小说和戏剧的激情;他仍有饱满的精力和智慧,关注农民疾苦、社会和国家命运,同时否定革命、爱情和信仰中的迷信;他每天都要考虑怎样给来信的追随者回信,考虑给哪怕是为了结婚而需要一小笔钱的请求经济支助者汇款;一日不辍地编写《人生的道路》和《每日格言》,却又因思索而绝望:“即使满怀希望地只为灵魂和上帝活着,却又对许许多多问题依然困惑不解,犹豫不决……”他依然在为追求他所认为的真理而苦苦求索,在否定之否定中劳心费神。

可是,他又完全被家务事弄得昏头转向了。他一边说爱情是堕落,一边因为不愿看到妻子再发疯后往河塘里走去,向妻子写最动情的爱情回忆录式的书信,并在信中保证自己不会在日记中留下对妻子不利的文字;他一边说:“不要猜测别人会怎么样,自己要做的事就自己去做”,却又可笑地将小说《无意间》中不招人喜欢的有着闪闪发亮眼睛的高个子女主人公,改写成个子不高、蓝眼睛、淡黄头发的女人,以免因形象描写的相似引起妻子误会;他希望他的朋友和女儿可怜可怜妻子这个精神崩溃的女人,可是朋友和女儿却一定坚持要维护托翁的尊严,因此,反而帮了倒忙。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少有人不知道这段名言。

托翁在最后一年里,最羡慕的是一个普通火车司机的幸福家庭,因为火车司机的妻子理解和支持这位托尔斯泰主义者放弃开火车去种田的理想,尽管那个理想是如此荒唐……。

他甚至说,要是所有的女人都像那个没有结婚就生下一个女儿的帕拉莎就好了。因为那个女人可以为了要一个孩子,每天给能给她孩子的男人拿白面包,但是,若是再有第二个男人敢上她的床,她就给他一嘴巴!

这种简单直接到原始的感情,因有着我行我素的自由而纯洁,这正是作为贵族、名人、伟人的托翁所望尘莫及的。

托翁深知不幸的家庭之不幸在于:伟人的名望、义务和责任等等他认为毫无意义的东西,既束缚又支配着他和他的家庭。

82岁高龄的托翁紧张而劳累,却不得不用很大的心力设法摆脱家庭纠纷、妻子的歇斯迭里和朋友与小女儿的不体谅。

如果他是一个像火车司机那样的普通人,他的日记手稿会弄得妻子发疯,会让至友契尔特科夫走火入魔吗?也正是这个伟人的手稿到底该由谁处理的遗愿,使妻子一想到托尔斯泰最离不开的好朋友契尔特科夫,便会精神病发作。他妻子的这种真实状态,使得八卦爱好者胡扯,说托翁和契尔特科夫之间有同性恋倾向。

对于契尔特科夫,托尔斯泰曾经这样说:

“倘若我要考虑,我需要一位什么样的朋友的话,那么我想不出第二个像契尔特科夫那样的人来了。”

可是,在他还不想死,还做着很多年轻人都难做到的工作时,他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却为他的遗嘱忙到剑拔驽张、秘密策划或精神失常!

于是,他越来越沉迷中国的老子,老子的“无己”、“无功”、“无名”境界让他着迷。他说他想“无为”,什么也不做,他说对于一些经常出现的挑战,“沉默是一种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从60岁左右对西方文明失去了信心,认清了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虚伪性,而转向中国文化。中国人“吃得少,做得多,最和善,能忍耐,爱劳动”这样一些特性,正是他所追求的农民生活。

1910年他出版了自己编选的《中国贤人老子语录》。就在这本书里,他写了《论老子学说的真髓》一文。从书中可以看出,托尔斯泰非常欣赏老子的无为的思想,甘做一个小国寡民,净化灵魂,他认为:我欲仁,斯仁至矣。

可是, 丰富的遗产,双重的世家(托尔斯泰与沃尔康斯基族),高贵的,古旧的,世裔的奢华的贵族生活,是妻子十分看重的。他不可能回到农民的生活中去了——回到农民中去便成了他潜意识里的一种向往,也就是我们中国文人(士子们)返朴归真归隐林泉的理想。

“我欲仁,斯仁至矣”也是一纸空谈。

他在最后的几个月里,多次谈到《鲁宾逊漂流记》是一本很好的书。

他说:这本书“表明一个被抛弃在荒岛上的赤手空拳的人能干出些什么,鲁宾逊又需要些什么?”

鲁宾逊又需要些什么?

托翁去世前一个月也就是离家出走的前一个星期,对他身边的这位大学生布尔加科夫说:一个人只有按自己内心的不可遏止的愿望行事时,才能得到幸福……那样的每一瞬间,当你想起来时,你都会感到快乐。

托翁需要的只是农民生活,他说他在和乡下人的谈话中才感到一种艺术的乐趣。

这是托翁最后的幸福观。

妻子越疯越厉害,契尔特科夫也毫不心软。托尔斯泰决然离家出走,且不告行踪。他离家出走,他要去哪里啊?他的理想就是到一个普通农民家里去,只要有一间暖和的单独的小房……可是好像没有人相信他这种已经存在多年的愿望是真的。他没能找到他理想中的农家小房,没有我们的陶渊明幸运,而是客死在一个小火车站上,死因不过是偶感风寒而成肺炎。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托翁的知音看似多得无计其数。试想他的那些长篇巨制《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宁娜》和《复活》等,曾经拥有多少读者?如果当年也搞图书销售排行榜,托尔斯泰一定会名列榜首;追随他乃至为他流放西伯利亚、坐牢和剥夺政治权利的托尔斯泰主义者可称为一个党派,人数自然不少。

可是,他说:“你也许不信,但你不能想象我是多么孤独,真正的我被我周围的一切人士蔑视到如何程度。” 至死,谁能理解托翁所想得到的尊重是什么呢?他只好用自己的生命作注释。

托翁终究是伟大的,文学史上没有托尔斯泰这个巨人,文学史将残缺、虚弱、单薄。托尔斯泰,即使在他82岁时,仍是一颗抚慰人间的巨星,可是谁来抚慰他孤独的灵魂?

他虽然死得孤独、凄凉,却最终能放任内心不可遏止的愿望,做了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像鲁宾逊一样自由地漂流。

托翁崇尚老子,让我们像老子那样,为托翁生命终结前享受到自由选择的快乐,鼓盆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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