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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爱情让你感动--【精彩不容错过!】

luyued 发布于 2011-04-23 23:58   浏览 N 次  

引用

尹霖 的 忠贞爱情的绝唱---俄国十二月党人和他们的妻子

1825年12月14日,一群出身贵族而思想激进的俄罗斯青年军官,为了推翻沙皇专制政体,利用新沙皇宣誓就职之机,在彼得堡参政院广场举行起义,后世即称这次起义为十二月党人起义。这些起义者被列宁高度评价为“俄国第一代革命者”。
十二月党人原本是俄罗斯帝国农奴制的受益者。他们是年轻的贵族,是沙皇制度的支柱,担任着沙皇政府各个行政机关和军队的领导职务,有着大好的前程。但是,他们认为压得人民喘不过气来的农奴制度是可耻的,自己所享有的种种特权是一种罪孽。于是,他们挺身而出,为废除农奴制和专制制度而斗争。

沙皇的报复是疯狂的,起义失败后,五位领袖被处绞刑,一百二十一位参与者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服苦役。

在西伯利亚冰冷荒凉的大片土地上,野兽比人还要多。仅有的二三户人家,夜晚睡觉前总是用大石头将门抵上,否则便会有大狗熊之类的食肉动物悄然光顾。十二月党人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或是服苦役或是服流刑,直到1856年。
在漫长的流放岁月里,不断有人劳累而死,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们中无人会往后退”。那时候,狱中十二月党人的书信在俄国各地被人们争相传抄。

十二月党人的精神深深影响了十九世纪中后期,俄罗斯一大批出身贵族的诗人与作家,如赫尔岑、安宁柯夫、奥格列夫、莱蒙托夫、涅克拉索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等等都深受十二月党人影响。
提起十二月党人的妻子,更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十二月党人被流放西伯利亚后,许多十二月党人的妻子(其实还包括情侣、母亲、姐妹)自愿前去流放地陪伴亲人,为亲人分担忧患苦难。尼古拉一世只批准了其中14人的要求。这些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义无反顾地放弃了贵族的封号、地位以及公民权,舍弃财产、自由以及优越的物质生活,奔赴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西伯利亚。这些坚贞勇敢的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们,没有听从尼古拉一世允许改嫁的谕令,也没有被用来拦阻她们的种种恫吓吓倒。她们宁愿放弃堆积如山的黄金,宁可在拿着武器的哥萨克卫兵的押送下被铁链捆锁着行走,也要到那苦寒的野兽出没的地方去,守在自己的丈夫身旁。义无反顾的妻子令铁石心肠的阻拦者也不由得泪雨滂沱。

同时她们的壮举也受到俄罗斯社会--尤其是上流社会的普遍敬仰,贵族诗人涅克拉索夫写于1871-1872年的《俄罗斯妇女》,就是一部献给十二月党人妻子的历史长诗。

长诗第二章《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诗中描写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与丈夫在西伯利亚矿坑深处会面的一场,尤为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我在他的面前不禁双膝跪倒,
在拥抱我的丈夫以前,
我首先把镣铐贴近我的唇边!
……
一霎时,便听不见谈话声和干活的轰隆声,
所有的动作也仿佛戛然停顿,
无论是外人还是自己--眼里都饱含着热泪,
四周围站着的人们,
是那么苍白、严肃,是那么激动。
……
好像这儿的每个人都同我们一起
分尝着我们会见的幸福和苦痛!
神圣的、神圣的寂静啊!
它充满着何等的忧伤,
它又洋溢着多么庄严的思想………

诗中的一段话,表达了对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的崇高敬意:
假如你死在草原,
人们将用热诚的语言把你提念:
在那严寒国土的茫茫草原,
一个勇敢的妻子形象是多么令人迷恋!
她早已被埋入坟墓,
曾表现出心灵的伟大力量。
您将会死去,但您遭受苦难的故事
将被活着的人们永记心间……

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1805-1863)是1812年俄罗斯卫国战争英雄拉耶夫斯基将军的爱女,少女时代便才貌出众、能歌善舞、伶俐可爱。1825年,沃尔康斯基公爵被流放西伯利亚时,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年方二十,刚生下一男孩,却毅然赴西伯利亚与丈夫为伴。此举惊动了整个俄罗斯上流社会和文化界。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途经莫斯科时,人们为她举行了盛大宴会,隆重送行。

曾爱慕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的诗人普希金也在场。二年后,普希金写成长诗《波尔塔瓦》献给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该诗《献辞》最后四行是:
西伯利亚凄凉的荒原,
你的话语的最后声音,
便是我唯一的珍宝、圣物,
我心头唯一爱恋的幻梦。
涅克拉索夫选取了大量真实的历史资料,满怀激情地刻划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的形象,在听取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儿子口述母亲用法文记述的日记时,涅克拉索夫多次“跪到壁炉跟前,像孩子似地抱头痛哭起来”。由此可见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事迹之感人,以及诗人涅克拉索夫对该诗创作确实是倾注了满腔心血乃至整个生命。
没有什么崇高目的,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随他灾祸有多么重大/我在世上还没有失去一切/西伯利亚虽然遥远/西伯利亚又如此可怕/但总有人生活在西伯利亚……”“我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最好的爱情/献给他,在那遥远的监狱……”平淡的语气,坦陈着平凡的感情。搏击风浪的海燕固然令人振奋,但我们亦动情于遥远西伯利亚那万里荒原上的一株白桦,千年冻土里的一泓温泉……
在漫长的流放岁月里,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们的容颜虽然日渐憔悴,但始终是丈夫眼前那“眼睛里含着天使般温情的绝妙的美女”,是“神的安琪”。也许,“那仁爱的妇女心灵”真的起了作用,曾经是达官显贵不谙劳作的娇小姐,在进入了该当祖母的年龄时,却成了西伯利亚土地上的一等劳力。她们可以持久地把握耕犁,还可以用锥子和麻绳在厚皮子上飞针走线。当然,还有不少人正当盛年便长眠在西伯利亚。她们虽然不一定都能理解丈夫的政治理想,但她们对爱的执着,对苦难的超越,是人类文明史上最感人肺腑的篇章之一。
如果说十二月党人是阶级的精英,那么他们的妻子就是这精英得以依存的灵魂;

如果说十二月党人是社会的良心,那么他们的妻子就是这良心得以勃跃的血液;

如果说十二月党人是民族的脊梁,那么他们的妻子就是这脊梁得以挺立的大地!

十二月党人和他们的妻子们,是苦难俄罗斯的骄傲!也是我们人类历史上人性光辉中最辉煌的一抹亮色。

30年以后,当十二月党人得到大赦,从西伯利亚的冰雪中回来时,他们再一次站在开明地主的营垒一边,而且,甚至“比迎接他们的在原地受到摧残和蹂躏的年轻人更富有朝气”。这无异是坚强的革命信念和忠贞爱情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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