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恋蓝天（七十三）

　　 副司令看莲子 情系战士生命线

　　 宁伟莲帮团长 理在心中不畏缩

　　 海航杜副司令在百忙中探望正在住院治病的莲子，无疑给下属树立了一个爱兵如子的良好形象，也是我军官兵一致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发展，而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莲子的丈夫占鹰因公牺牲后，上级首长对烈士遗属的关怀和照顾。

　　莲子有爱看书的习惯，那天昏倒后被送往医院，匆忙中哪里还想到带什么书，今天在病床上闲着无事，于是让章睿出去买几份杂志，趁空浏览消遣，谁知章睿一出门便遇上了海航杜副司令等一行首长，有院方领导陪同，张医生等紧随其后。章睿并不认识海航首长，但方师长却是非常熟悉的，于是敬礼报告：“师长好！宁伟莲同志刚醒，请进！”随即打开病房门。

　　再说莲子听到章睿在门外向方师长报告的说话声，料知首长又来探望她，赶紧准备下床迎接，却被刚进门的方师长拦住了：“宁伟莲同志！躺着别起来，你看看谁来看你啦？”

　　“杜司令……”莲子没有想到海航首长会亲自来看她，一看是杜甫司令，想起那次新婚晚上在机场上的接见，心中激动无比，不知道说谢字还是好字，只有伸出一双柔软的手，杜副司令急忙握住，声音有些颤抖：“小宁啊！我代表海航领导来看你了！你怎么样啊？”杜副司令慈祥的脸上泛着一丝焦急。

　　“谢谢首长！我好多了，你快坐啊！你百忙中来看我，打扰你了！”莲子拉住杜副司令的手，让他在自己的病床边坐下。

　　“别这么说，是我们打扰你，影响你休息了！”副司令说。接着又问：“丫头啊，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快告诉我，我让他们彻底为你查查！”

　　“感谢了首长，部队和医院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已经快复原了！”

　　“不急不急，好好休养，等体力完全恢复了出院。”

　　“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你你试试我的手劲？”莲子伸伸手，以证明自己有了力气，不想副司令也伸出手来说：“丫头，我真的要试试你的手劲噢！”说完握住莲子右手。

　　这一老一少的手握在一起，是信赖的交融，不用再说什么话，全部的关怀和理解已经溶化在血液中。

　　莲子见副司令像慈父般爱怜，心里有一股暖流涌上来，于是右手真的开始用力起来，她知道，并非真要与副司令较劲，而是让他从自己的手劲中放下一颗牵挂部属的心！

　　副司令的手岂是病中的莲子能瓣得动的，不要说生病的莲子，就是方师长，也未必占风，这一点方师长心里最清楚，想当年作为杜副司令的僚机，地面训练场上多次比划过。

　　“哦，不错不错，是有些力气！”副司令一边说，一边让莲子的右手继续往下压，看得在场的人以为莲子胜了，只有方师长知道副司令是怕莲子用力过猛摒伤了身体而故意示弱的。

　　“怎么样？可以吗？”莲子因为用了力，脸色有些微红。

　　“可以吗？”副司令没有回答莲子，却转过身来问站在一边的医生。

　　“报告首长，莲子身上的病灶经治疗后已全部消失，再康复理疗一段时间，就可痊愈出院。”张华医生是负责莲子病情的主持医生，所以他跨前一步向副司令汇报。

　　“很好！你就是张医生吧？听方师长说，你从莲子身上的血型变异和免疫力功能性障碍中，找出了有关战备坑道内辐射对人体伤害问题，是这样吗？”杜副司令向他报告病情的张医生询问起来。

　　“报告首长，已经作为一个重要课题在研究，这次宁伟莲的病情为我们的研究课题提供了最好的临床佐证。”张医生说。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副司令转向医院朱院长：“你们要全力支持他，还要配备必要的力量，你知道光我们海航有多少坑道吗？除指挥所外，我们还有许多新型飞机在坑道内，都有昼夜值班的战士，这些战士是我们部队的主力，也许他们的工作没有飞行员重要，可他们的生命是和我们一样的，我们要保护当兵的身体健康，这个辐射问题不解决，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健康，就像宁伟莲同志一样！这样会影响部队战斗力！”

　　“请首长放心，一定按首长指示办！”朱院长回答。

　　莲子看到杜副司令如此关怀部属的生命，如此重视部队的战斗力，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要在杜副司令面前，为杭团长求个情，把他从禁闭室救出来！哪怕早一个时辰也好，杭团长为了看我的病，受了处分，我难道不该救他吗？”

　　别看莲子在占鹰面前百般任性，一副娇女模样，一旦到了紧要关口，却是毫不含糊，而且有勇有谋：“杜副司令，你这次来d航，一定有重要的事吧？”

　　“是啊，你住院后，东海、南海局势徒然紧张起来，我国钓鱼岛居然编入日本国的教科书，南海的邻国对我西沙、中沙、南沙诸岛虎视眈眈，祖国的尊严丢尽啦！作为军人，我们还有什么脸面？”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军人的使命呢？”莲子听到杜副司令这一番话，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责问杜副司令的军人使命了！

　　“你说得对，军人最大的耻辱就有心报国，无力回天！不过现在好了，总部首长在中央军委的授权下，拟定了一个【雄鹰】军演方案，并且很快就要付诸实施，我这次来d航就是部署军演的具体事宜。”杜副司令对莲子的责问一点都不生气，还赞扬她说得对。

　　“这么说又有新任务了？杜副司令，那我要求马上出院，跟方师长车子回队！”莲子听杜副司令有军演任务，迫不及待要求归队。

　　“那不行，你还在养病，等完全康复了再出院！”

　　“难道你们不需要人吗？”莲子进一步催问。

　　“怎么不需要人？部队要进行大演习，无论是前方一线部队，还是后方保障部队，必须齐装满员，所有探亲的干部、战士都要提前回队，此事我正着急呢！部队长期不打仗，享乐思想严重，能否召之即来，战之能胜，这一次大演习也是对部队战斗力的一个总检验！”

　　“既然这么需要人，那为什么杭团长还在关禁闭啊？”莲子就势引出杜副司令说出部队急需人员的话题，实质上莲子心中清楚，这已经偷换了概念――部队急需人与杭团长关禁闭没有任何联系。

　　“我说丫头你怎么混肴是非啦？杭团长关禁闭是犯了纪律，这是两回事啊！”杜副司令没有莲子的生气，而只是作了解释性的回答，不料这样一个正确的解释，又落入莲子的另一个套里――

　　“噢，原来是杭团长犯了纪律，那他作战时是不听指挥还是畏缩不前？”莲子心平气和问杜副司令，是考虑有在场的人，她要给杜副司令留面子，但她在看似不经意间的问话却连续设置了三个关键词：作战时、不听指挥、畏缩不前，而关键中的关键是“作战时”。

　　“宁伟莲同志，你最了解杭团长了，海空雄鹰团的威名是由杭团长那样的代表一代代带出来、传下去的，他在战场上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有我无敌、一往直前的精神是众所周知的，我想正因为杭团长作战时的勇敢才赢得了你的崇拜和尊敬吧！”杜副司令针对莲子设下的三个关键词，逐一作了解答，这正好是莲子希望达到的目的，莲子算准副司令一定作这样的解答，因为她确实太了解杭团长作为共和国军人的高贵品格了！

　　“这么说，杭团长并没有违反战场纪律，仅仅是在战役胜利结束返航途中犯了一点小错（前文有过具体交代，详见《情恋蓝天》……集）而已，而这个小错，也仅仅是错在领导关心部属的失当行为了？”莲子紧紧抓住杜副司令赞扬杭团长的话，顺势爬杆替杭团长开罪！

　　“哈哈！你这个丫头不简单，居然步步紧逼，你当我听不出弦外之音啊？我是有意听听大家的意见，对待杭团长的处分问题，确实有不同看法，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杜副司令当着在场那么多人的面倾听莲子的意见，其实也是有意识的――部队正在修改《纪律条令》，作为信息化条件下的新型军队，老的《纪律条令》明显是不适应了……

　　“这么说你同意撤销杭团长的处分了？”莲子趁热打铁地追问。

　　“看你急的，撤销处分是要经过一定复议程序的！”杜副司令没有当场同意，但他暗自佩服莲子的机智与聪明，心想：“此女日后必有大用，实在是我军难得的人才……”

　　方师长一直听着莲子与杜副司令的对话，没有支声，一开始为莲子主动要求参加军演决定提前出院而感动，继而在杜副司令面前竭力为杭团长辩护而感到激动，最后为莲子居然能说服杜副司令而无比震动！

　　“一个弱女子，不畏权贵，敢于犯上，在上级首长面前坦荡为解脱杭团长的处分据理力争，这样的胆识、胆量，自忖自己也没有，！”方师长心里想着，现在是该他出面收场的时候了，于是他上前一步，靠近病床上的莲子说：“宁伟莲同志，你的意见师党委会考虑的，杜副司令在百忙中来看你，耐心听取你的意见，你的面子够大了！”方师长把莲子提的的意见揽到师里解决，目的是不让杜副司令直接表态为难，其实呢，莲子所以大胆向杜副司令陈言，另一个更深的含义是：她要为方师长在杭团长处分问题上减轻其压力，并最终为撤销处分拿到主动权，所以，她甘冒风险，想从杜副司令那里拿来上方宝剑后，交给方师长，让他在师政委面前理直气壮地撤销对杭团长的处分，真可谓一石三鸟，用心良苦！

　　看到这里，人们不禁要问：莲子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有！

　　莲子虽然只是一个上尉军衔的正连级气象室主任，但她是海航树立的先进标兵，在k师范围内可说是家喻户晓，海航首长对她也是寄予厚望，还有就是因为她是占鹰的新婚妻子，占鹰为保护学校的生命财产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牺牲后被中央军委授予为革命烈士荣誉称号和追授共和国英雄称号，有了这些用忠诚奉献、坎坷遭遇换来的荣誉，说话的分量自然就重了，加上她又在病中，即使言语上有些唐突，听的人也会原谅的。另外还有一条莫名的理由：让莲子讲话富有魅力的是――莲子的美丽和才艺（莲子的美丽和才艺在前文中有过详细描述）。

　　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仿佛早就存在一条自然律，就是安排大多数男人喜欢女人的美丽和才艺，无论这属于感性或理性，不管是无神论者或有神论者都这样，现在莲子就是沾了这一点光，让她在首长面前不仅敢于直言，同时也征服了杜副司令的心。

　　再说莲子听了前面方师长亲自出来打圆场的话，连忙道歉说：“杜副司令，首先感谢你和海航首长对我的关怀，还有要原谅我刚才的莽撞啊？”

　　“宁伟莲同志，关心是应该的，至于刚才的莽撞嘛――下次来北京时一起罚吧！”

　　“罚什么啊？”莲子知道杜副司令开玩笑，但要听听罚的什么内容。

　　“罚你唱歌啊！最近为活跃部队文艺生活，海政歌舞团配发给我们一批乐器，那架电子琴给你留着呢！政委（海航）说了，要亲自听你弹唱自己创作的那首《雄鹰之歌》！”杜副司令兴致勃勃地说。

　　“好的，那方师长的扬琴一定要给我伴奏的！他奏起扬琴来大海的波涛声、战机的轰鸣音、蓝天的鸟语调模仿得可像啦！”莲子又把方师长拉上了。

　　方师长却忍不住暗笑：“好你个莲子，一颦一笑，把副司令给逗乐了！”

　　杜副司令确实给莲子逗乐了，他当着众人的面说：

　　“那好得很！我们就这样约定，等到联合军演结束，你们到北京来，庆功会上看你们的演出了！走，快落实联合军演的具体事宜去……”（待续） 附：各位朋友，清明节前后，因扫墓、旧坟迁移等要事待办，耽搁了拜访朋友，请多多包涵、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