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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恩师田久川

luyued 发布于 2011-04-19 15:35   浏览 N 次  

3月11日上午9时16分,辽师大历史系教授、我的恩师田久川因患胃癌溘然病逝。仅仅四个半小时之后,日本发生9.0级大地震。

这两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实在是巧合。但是,田老师的确与日本有着不解之缘。首先,他的名字很有“日本缘”,30多年前,我们在学校读书时,曾私下偷偷给老师起了个绰号,叫“田久川四郎”。其次,田久川的确是日本问题专家,早在1987年就出版《古代中日关系史》一书。

我是1977年高考生,1978年春入辽师师范学院政史系,田久川是我平生接触的第一位大学老师,给我们讲中国古代史。从原始社会一直讲到唐代。印象最深的是田老师的高度近视眼和高度责任心。他每每看自己的教案,几乎贴在本上;而一手漂亮的板书,又让学子一目了然。喻大华先生在博客《痛悼恩师》一文中说:“恩师授课,不拿讲稿,一根粉笔,挥洒而谈,古今中外,驰骋无际。”这实在是真实写照,惟妙惟肖。所有听过田老师课的学生,都会有此同感。

田老师备课认真,讲课严谨。记得1978年夏天,田老师的历史课讲到了唐代文化之兴盛。田老师介绍诗人李商隐的时候,引用了他的的诗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田老师脱口而出的是“身无彩翼双飞凤”,少顷,复又感不对,纠正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可是,刚刚纠正之后,他又自言自语地吟道:“身无彩翼双飞凤,身无彩凤双飞翼……”同学们都会心地笑了。

那时田老师家就住在辽师校园,下课之后,田老师匆匆回家。第二节课一开始,他就首先做了一个说明:“同学们,上一课李商隐的那句诗没有讲明白,刚才我回家查了一下,原诗是身无彩凤双飞翼,不是身无彩翼双飞凤,我向大家道歉了。”

下课后,我就这句诗与老师商榷。大意是说“彩翼”比“彩凤”更为形象,“双飞凤”比“双飞翼”更为浪漫。田老师说:“你那是文学探讨,但是人家李商隐当年写的是什么,我就讲什么,历史不能随意改动。”

这件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多年后师生聚会,我还曾和老师说起此事,大家都哈哈大笑。

田久川老师的笑是很迷人的。原本不大的眼睛,在高度近视的镜子后面眯成两条线,那是慈祥的笑信任的笑。可惜的是,毕业三十年了,和老师来往不多,也鲜见这笑。

田老师走得太急。前些日子,我们东北之窗的同事去找他约稿,回来告诉我说“田教授病了”,我还说“他是我老师啊等哪天去看看他啊!”

等哪天呢?人就是这样。就像姜育恒的那首《有空来坐坐》道白所说:“一天天忙忙碌碌,连

岁次辛卯二月初七日,恩师田先生讳久川与世长辞。惊闻噩耗,泪为之下。

遥想三十二年前,恩师创办历史系于辽宁师院,次年招生,大华入校从学,时年十七,懵懂少年,未见世面,恩师誉之“有书卷气”,多加垂爱,稍有进步,必再三夸奖鼓励。恩师授课,不拿讲稿,一根粉笔,挥洒而谈,古今中外,驰骋无际,一时兴起,换大华上台,此番情景,恍若昨日。

恩师本辽南农家子,1962年入北京大学,1972年屈就辽师,1979年任历史系主任,1996年卸任,掌院政凡十七年。博闻强识,过目不忘;学贯古今,无所不通;为人和蔼可亲,虽后学小生,无不循循善诱,诲人不倦。平生以学自励,不树党援,教书育人,桃李芬芳。大华泛游学海三十年,稍有所成,实不及恩师百之一。

1984年,大华入山大读研,恩师殷殷相劝,期于毕业后返校服务,并前往沟通,遂感召而至,从恩师效力。初就业时,人微言轻,前程茫茫,恩师尽力推奖。大华性直率、嫉邪恶,不做谄媚之态,除学问外亦不多求,如此秉性,本不周于世用,恩师曲加包容,极力提携。大华今日稍有所成,赖先生提携有以致之也。

恩师体质素强,以此自误,终于不治。日前探视,恩师困顿于床,呼大华之名。恩师高度近视,虽戴眼镜,路上相逢,视而不见,此时不戴眼镜能识大华,可惊可叹,倍觉凄怆。

恩师享年七十,午后学院召同仁肃立默哀,大华抚今追昔,万感填胸,默祷恩师安息,叹曰:赫山苍苍,渤海泱泱,恩师风范,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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