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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都市女人猎夫记(下)

luyued 发布于 2011-04-21 13:38   浏览 N 次  
原文地址:都市女人猎夫记(下)作者:花狐狸



都市女人猎夫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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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玲珑辞职了,我倚着门看她收拾办公桌上的物件,很想问她一句,你是和哪个老总分手了?咬牙掂量了半天,还是注目没问出口。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扮无知总是不错的,好奇心是会死人的,我还要在这家公司混下去,爬上去。
我说,玲珑,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她嫣然一笑,是的,自从你成了职业相亲者后。
我忧伤地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总得把自己打发出,以免到了三十岁被人怀疑性取向有问题。
玲珑继续笑着。
我关切地问,你找好新工作了吗?
她摇摇头,打算先去旅行。
旅行,真是个好主意,谁要在办公室里坐出一屁厚茧。
某个周末,表格上没有需要约见的对象,打电话约德色吃饭,她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稍有些倦怠。
她问我相亲有何眉目。
我答 , 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一挑眉,总有个把比较靠谱的吧?
我苦笑,把条件放低的话,总是有的,中国不缺的就是人哪。
午后情懒的阳光里,我们坐在沙发里,我大谈一个思考了良久的命题——自由恋爱 PK 盲婚哑嫁,将我多日来的心得毫不吝啬地与我的女友张德色分享。
她支着下巴,听我大发厥词。
我说,还是古时候好啊,我们女人只要坐在家里绣绣花缠缠脚发发呆,最多去庙里烧香,见了个端庄些的书生,扔手帕给他,约他花园幽个小会。当然,大多数姑娘是不用搞这些破事的,一心一意等父母打灯笼去挑选个靠谱的人,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有啥差错,怪不到自己头上,不像自由恋爱,风险全得自己担着。盲婚哑嫁是个好东西呀,你想想看,父母给你挑的时候,把对方底细都掘地三尺了,且又基本门当户对年龄相仿,双方都是点头同意的,这就是说,是怀着同样美好的心情去拜堂的。男女双方吧,头次见面就是夫妻,多神秘,因为知道就是这个人了,所以会摆准位置一心一意去了解他爱他,目的明确,意识受到强化,努力就有成效。
人都是贱的,给的选择多了,会挑花眼,自由恋爱确实好,可和盲婚哑嫁 PK,胜算也只有一半。很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真爱在哪里,既然这样,还不如媒的之言呢,至少大方向不错。
为什么现在社会上有这么多女人嫁不了呢,原因很简单,被自由恋爱给耽误的,告诉你有这么一只好果子,可你找啊找啊始终找不到又急又愁,放弃吧,怕就在前面几步,坚持吧,眼看就蹉跎岁月了。
能不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是个运气问题,而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那还不如退化成盲婚哑嫁呢,至少每个人都有一次认命的机会。
我以叹息收场,德色盯着我,那你打算盲婚哑嫁了?
我摊摊手,继续滔滔不绝,由不得我啊,这个时代由不得我啊,盲婚哑嫁是建立在主人公稀里糊涂的基础上的,只知道对方年龄姓名就绑在一起,而对至关重要的性格蒙在鼓里,现在哪个男人愿意捏着时辰八字就把女人娶回家,还不得从全方面考察。
你不也是?德色说,在相亲时估计也变着法盘查对方。
相亲是自由恋爱和盲婚哑嫁相互调济相互妥协的产物,在目标一致的情况下,希望能擦出火花,我忽然有些激动,其实相亲真是很猥的事,坐在那里的寓意就是,你看得上我吗?我恨透了相亲!
有一片沉默弥漫开,过了会,德色慢慢将话题转移开,她说,南有家酒吧准备转让,她在考虑要不要接手。
我笑了笑 , 同她一起探讨。
其实,我知道她已经决定接手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之所以拿出来和我商议,不过是不想再听我唠叨相亲的事了。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关注的东西也不一样,我没有权利只发自己的感慨,甚至后悔刚才说得太多了,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尽数倒出是件幼稚的事,因为真正关心这些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冬天,我仍然奔波再相亲的路上,进展是不再大范围撒网,进入慢慢收网的阶段。我与三位男士保持联系,其中一个很愿意结婚,一个持币观望,另外一个,迫于家人威逼才出来相亲,自己暂时没有结婚打算,但被我端庄形象吸引了,愿意再努力找找感觉——多么好的同志啊。
就算相亲仍未成功,我也对男人的审美趣味恢复了一些信心,以后不再轻易说找个男人不如养条狗这种赌气话了,毕竟,狗是不会替我买单的。
德色的酒吧开张了,玲珑送了花篮,人却未到,我带了那个愿意与我找感觉的相亲对象前去捧场,顺便让德色验货。
德色在我耳边低语,不错,好好把握,争取今年嫁了。
我被友谊温暖得眼眶发红,难怪那帮结婚狂总是四处讨要祝福,自己的感觉不够确定时,就需要周围的人唱唱赞美诗。
临走时,我不顾德色免单的善意,把单给买了。
一直没有见到庄生,某天没能克制住好奇心,按了十二楼,去敲他的门,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我笑笑,总算情况不算太坏,庄生没有很多案件里描述的那样,横尸家中,他只是一声不响地搬走了,不再痴心地守望吉米。
也许,他是用不告而别来谴责我的冷漠。
回想半年前与庄生在电梯的照面,以及超市邂逅的场景,还有那一个月我的暗示与试探,那些迂回与曲折,如果不是那条失踪的狗,也许我们之间是会有一些不同吧。
我惆怅地下楼,回家,给自己煮咖啡。
冬天,再冷一些,再冷一些。我终于下了决心,淘汰掉愿意结婚与持币观望的那两个,认真地和想要找感觉的那个人交往。我发觉自己又从传统路线回归到自由恋爱了,大浪淘沙,转回原地,我渐渐地喜欢上那个人,而他,心怀迷惑。
感觉。 多么害人的一个词,它粉碎了多少人的心,它不讲道理不合逻辑,将我的婚姻大事拜托给这个玄虚的词,真是无限悲观。
但是,经历了声势浩大的相亲战争,我仍然傻傻地想要走恋爱结婚的路,而不是结婚恋爱。有什么办法呢,只要一息尚存,只要有得选,总是想成全自己的心,而不是成全婚姻本身,总想怀着恋爱的心情奔向婚姻,哪怕它真的是坟墓。
最冷最冷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婚礼邀请函,主角是庄生和曲玲珑,我捏着那张纸,久久回不过神。我竟然一无所知,吃惊之余,还有些被欺骗的侮辱感,他们手拉手,淡出了我的视线,欢天喜地恋爱着。
我当然能够明白其中微妙处,我将德色介绍给庄生,玲珑觉得受了冷落,而德色抛弃了庄生,我又没能仗义地安慰他。
心存不满,堆积在过去,而今,用一纸婚礼邀请函回敬我。
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说明我们的关系早在我茫然无知时封冻了。
本月二十八日富丽楼晚六点。
我,爱去不去,去了是多一个孝敬红包的陪客,不去,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我犹豫着,徘徊着,考虑了两天,决定找德色谈谈。
下了一场怒雪,北风凄厉地呼啸着,出门就有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我仰望上空,心想,选择这种季节结婚的人一定是想结婚想疯了,穿婚纱在酒楼门口迎接亲友,小腿会冻成木棍吧。
意识到自己太刻薄,我皱了下眉头。单身太久,人会变得刻薄怪僻,从这个意义上说,婚姻是好的,因为它能磨灭人的棱角,使之趋向宽容平和。
和德色约在购物中心三楼,两人拿着手机双双汇报自己所在位置,经过两分钟的相互摸索,胜利会师于巴芙洛专柜前。
德色买了巴芙洛的拖鞋和桌布,做工精良,当然,价钱也很配得上这份精良。
我可有可无地买了一些东西,打折的椅垫啦,可以使劲捏的小摆设啦。总要买点什么,以示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需求,对生活还有热爱,总要买点什么,提醒自己生活还在继续,赚钱还有意义。
买完后,我们去一楼星巴克喝咖啡,我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向庄生和玲珑。果然,他俩认识和德色有关系,庄生去德色家受了冷遇,玲珑看不过去,就追出去安慰他。这个版本有点耳熟,我想了起那对比萨男女。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德色淡淡地说,后来,他俩就在一起了。
我一直不知道,我压制住内心的不悦。
德色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两个月前在路上遇见过一次他们,养了条狗。
狗?
雪白的,很好看,德色说。
原来不是那条失踪的吉米,人哪,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搬家,要等迷途的吉米返回,结果搬走了不说,还迅速养了另外一条雪白的。
德色用汤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笑着说,不管如何,我还是替玲珑高兴,庄生是个好人,总比跟着谢建良好多了。谢总?我差点打翻手里的咖啡杯。
你难道不知道么?德色扫了我一眼。我默然无语,和玲珑一个公司十五个月,知道她跟过谢总,竟是从德色这里。
不知道是她们故意对我回避,还是我太迟钝。
我心里百般滋昧,着实有些难受,虽然他人的生活与我无主关,但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就觉得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工作努力,但升职还没有轮到,爱情努力,但结婚遥遥无望,对待朋友也算诚恳,但事实证明,人心隔了好几层肚皮。
我们继续说着庄生与玲珑的婚事,我试探地说了几句玲珑的话,见德色没有什么反应,就大胆说下去——她的鼻子很可能是垫的,她那样的体质,很容易胖,对艺术没有什么品位,以此类推,对男人也没什么品位,谢建良都快做爷爷的人了,而庄生呢,庄生是你我不要的。
我铺垫了那么久,终于狠狠地将最后那句话报复性地带出来。
是我不要庄生,然后扔给德色,而德色也不要,才让曲玲珑像宝贝一样捡了去。
德色眼神望向不知名的远处,像在考虑着什么。
我疑心自己说得太过恶毒了,连忙掩饰着问她,你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当然,德色运说。
我们结了账,走出商场,昨天那场雪还没有融化干净,断断续续,能看到一抹抹的白,树梢上,屋檐上,栏杆上。
圣诞节快要到了,有人穿着小丑的服饰在派送气球。
我和德色站在路边等车,暮色苍茫里,等来了一辆,我善良地说,你先走吧,要去店里吧德色笑着说要钻进去 ,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抬头说,以后少喝点酒。
我一怔,什么?
她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你和庄生第一次约会,你喝醉了,说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比如你前男友,总之,以后少喝点吧。
我愣在那里。
德色关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来往的车灯晃过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雪又飘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口,退后几步,手里还拎着巴夫洛的袋子。
对于德色的潜台词我当然听得出,她忍了很久,决定不忍了,就算要伤害我,也要说出来。庄生是她不要的,而不是,我不要的。
她不愿领受我在星巴克的暗示,即我不要才扔给她,她要点醒我,在我和庄生之间,是庄生嫌弃我。
在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喝醉了,庄生送我回去,我记得的仅仅只有这些。我不知道说了哪些不堪的情事,以至庄生对我再无兴趣,敬而远之。
我有一些晕眩,终于撑不住了,找个僻静处,双手颤抖地掏出烟来吸了几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越冷静,越背梁发凉。
庄生没有对不起我,玲珑也没有,德色更没有,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都只能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都努力经营着自己的生活,都在忍受,只有威胁到自己利益时,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比如我对玲珑的中伤,德色对我的。
爱情友情,一切的感情,都是有限度的,踩踏了这个底线,那么,就会看到你所不愿意直面的真实,即自私。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维护你,维护你,也只是因为与你站在同一条战壕,如此。
在这个薄凉而现实的世界,没有什么是温暖的,除了你自己,一定是这样。
一定不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
当我挣扎于两种不同人生观的较量时,手机响了,是他,那个要与我一起寻找感觉的男人,他问我在哪里,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去看场电影。
我听着听着,静静地落下泪来。
也许,这不是爱情,也许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感觉,也许我们的感觉早就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消失殆尽了,也许,最后还是以分手散场,可是,他,此时的他,是与我站在同一条战壕吗,是温暖的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寂寞而遥远,天气好冷啊,这个冬天,怎么会这样冷,这样冷。

看完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感想?适合改编成一部女版的《非诚勿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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