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康在《青岛与京剧》中提到的的5位女老生，我有幸目睹过前4位的风采。

徐东明50年代在永安大戏院也演出过，记得我看的是《杨家将》。前面垫戏《盗御马》是女花脸演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脸由女子来演。

张少楼与言少朋同台演出最初演的是余派，我在永安看过青岛京剧团版的《赵氏孤儿》，言少朋演公孙杵臼，张少楼演程婴，《搜孤救孤》中几大段唱腔如《定计》的二黄原板“娘子不必太烈性”，《公堂》的“白虎大堂奉了命”，《法场》的“躬身下拜礼恭敬”等都悉数保留，而且是规规矩矩的余派路子。那时根本不知道她原来是唱言派的。六十年代还见过张少楼在现代剧《刘介梅忘本回头》中演老旦应工的刘母。

我看蒋慕萍也是50年代在永安大戏院，是李慧芳领衔的苏州开明京剧团“特邀正宗须生”。我看的是蒋在《龙凤呈祥》中饰演乔玄，那时不知道蒋是杨派（当时也无“杨派”之称），只记得西皮原板头一句唱的是“劝千岁杀字莫出口”。蒋嗓子较宽，本来不知是女老生，坐前面仔细看两鬓露出长发才知是位女老生。几十年后，见到蒋慕萍的《朱痕记》原声带，一听才知是标准的杨派。

看王则昭较晚是80年代了。在济南北洋大戏院（当时叫"人民剧场"）看了两场，一场是《大探二》记得青衣是李经文，花脸是康万生；另一场是《四郎探母》。王则昭是谭小培的弟子，但又宗余派，嗓音纯正，无雌音。那段“老娘亲请上受儿拜”听起来如同听余叔岩的唱片，至今回忆起来仍在耳边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