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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大锯,扯大锯

luyued 发布于 2011-03-09 18:14   浏览 N 次  
初中之后各样的缘由一直欠下很多书债,《呼兰河传》就是这样一本。第一次听到萧红的名字是在《张看》里面,看得出张爱玲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便也莫名的对她先有了几分好感。之后怎样听说这本《呼兰河传》已经不记得了,几次想看这本书最终都在毕淑敏或者余华苏童的故事里面入了迷。后来渐渐对张失去了兴趣,她也就被顺带被打入冷宫。

多年之后在大洋彼岸的东方文学图书馆,她和儒林外史之类更老的书并排在一起,竖版的繁体中文。经过十年,当年的对读书的痴迷已经不再,只是喜欢阅读时的淡淡的充实感。这样的心境下看到《呼兰河传》,这一本半自传的童年忆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北方城市的孩子大抵有着很多相似的童年,看到一半,心中那遥远而模糊的记忆又慢慢浮上心头。“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太简短的片段让我一度以为是邻家小孩或者兄弟姐妹之间的自创歌谣。天寒地冻的景象似乎一下被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掘出,曾几何时我也穿着大棉裤在西北风里奔跑;在大院里看着一家人把肥胖的困在砖墙窝里的母鸡取出来,在奶奶家角落阴暗的橱柜里翻出各样有意思的小玩意儿,一块破布头,一套紫色的食盒,一个完整的罗汉果,或是扎满针的娃娃针座都可以得意一番。

即使更喜欢姥姥家的兄弟姐妹,但印象中消瘦严肃的姥姥总是让我敬畏,她是一个干净高雅的老人,关于她的全部也只有小小的我被拉去她的火葬仪式的那一瞬间,之后便是每年的清明姥姥家上供的遗像和糕点。反而是奶奶,因为几位长辈中最长寿的(现今已经95岁高龄),伴我渡过童年的许多时光。

边读《呼》边就循着她的足迹回忆我的小时候。在院子里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事,对似懂非懂的我来说,这二十年之后的回眸一瞥仿佛比整个小时候的思考还要透彻。这种顿悟,又让我有些无奈的感慨:大概有些东西太古老太悠久,在萧红和我的这几十年的演变中,太固执而无法抹去,太沉重而无法抗争,不同的时代却有着相同的悲哀。那着一个又怕又嫌恶的恶人,他的为虎作伥的可怜老婆;喜欢打牌有些唠叨的赵奶奶,严肃而和蔼的于爷爷和他的花儿们,或者院子里和爸爸一样年龄的那株大枣树。当我最后一次(已然是三年前)回到那里面对物是人非的院子,一切都比记忆中拥挤了很多,或许我是真的长大了:如今想起那些模糊了的面孔是如此的平静甚至怜悯,当年的一切一切如今不过是被人遗忘在北京最繁华之处的尘埃罢了。

《呼兰河传》只是一个引子,可我还是感谢萧红让我在十年之后会议二十年之前一切的,美好和不美好。然则她于我也只是十年之前的一场梦,梦圆了便也没有兴趣再继续。她的《生死场》的因为有了鲁迅的大力推荐而对我毫无吸引力。她的感情生活也如张爱玲一样一生历尽波折,三十一岁早逝。wiki到戴望舒为她作一首《萧红墓畔口占》:

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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